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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-10-11

我。是在想家嗎?

花蓮,不算是很遠的距離。坐火車的話,最快的自強號兩個半小時,一般也都有三個小時就可抵達;單程票價四百五十元左右,來回票價也是八百多的價格,並不算是太貴。但是,一年的往返下來還真是叫人無奈啊!這就是生長在台灣的宿命嗎?我不是要談論當兵有多累、多無意義這件事,畢竟我這個世代與從前相比已有所改變--有變得輕鬆也有更辛苦的一面。以前並沒有這種經驗,長期長途的在兩地間跋涉,這種經驗讓我知道什麼是思念,甚至只是看到同個牌子的保鮮膜。我每次收假坐火車前,都會用水瓶座(是運動飲料)的瓶子裝家裡煮的開水,然後盡量慢慢的喝,在路程上告訴自己這是家裡的水,不要太快喝完了。從家裡帶過去的東西也是,雨傘、針線等等,都特別小心珍惜,並告訴自己說:這是從家裡帶過來的東西,別弄壞了,我還要帶回去呢!這是在幹什麼呢?看到還沒入伍前所使用過的東西;聽見自己收藏 CD 或 MP3 的音樂;聞到熟悉類似的氣味都是,有種很奇怪的情緒在體內發酵。到現在我也搞不清楚,我是想家,還是懷念熟悉的事物和環境;或者是家其實也算是熟悉事物環境的集合名詞。可是啊!人類也真是奇怪的生物。每每放假回到家時,沒有了那睹物思人的愁緒,但又不知道幹些什麼好了,感到無聊,沒有衝勁。是因為被收假這件事給綁縛住了嗎?是的!打到這裡看見螢幕右下角的時間,又想起了必須打電話做安全回報;不是的!那些只是逃避與依賴的產生物,根本不是一種情感。自己都被自己搞糊塗,不過,這就是人類啊!

再一次變態

人的思考邏輯、態度和個性,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定型?假使沒有經歷十分大的波瀾,是否一輩子就不會改變了?最近有些想法十分強烈--這幾年來,似乎我就是那樣子了,好壞我不清楚,但已經開始覺得厭倦,並且害怕。
在四、五年前我做了很大的轉變,當然這中間也有所改變,但我只會稱作那是“成長”;而在四、五年前那個時間點上的我稱之為“變態”。哈!不要誤會,用一般人所通行的字彙來說就是“進化”,“變態”在這裡是生物學的專有名詞,像是毛毛蟲蛹化為蝴蝶的過程便是。回到正題,這些年來我的思考與邏輯似乎停滯在一塊區域,令我感到害怕。也許太孤獨了,待在其他人無法觸及的極地;也許發現無意間被自己的思想捆縛住了;或者在懷疑,自己擁有且自豪的根本稱不上是特別的存在。不管真相如何,我感到焦躁。我想要的是之前那種突破性的轉變,回想起過去的自己時,覺得自已以前是隻毛毛蟲那般。說起來,出國的念頭也許是受了這個想法影響而日漸堅定,想藉著環境來達成目的。
在期待的同時又感覺害怕,也許自己會被自己抹煞掉,這真是件神奇的事情。也許現在所在意的、重視的事物,在“變態”後變得不重要,就像我之前那樣,那就是我所說的抹煞。雖然以我現在的邏輯來看,那些以往所珍視的東西不怎麼樣,但天知道如果我和四、五年前的自己出現在同一時空點上,他會不會想灌我一拳呢?看來我又邊寫邊掉進自己的幻想世界中了,其實沒那麼嚴重吧!只是最近這些想法纏繞不去,有點煩惱而已,趕快退伍才是實際的。還剩四個半月,加油吧!